
班門弄斧
不是炫耀骨頭做就的武器
故弄玄虛
不為裝點平淡清空的城池
只想——
開在月夜的繁花
是否沿著叛逆的小路
重回一只蝴蝶的身體
思想早已離經叛道
夜晚起伏而蜷曲
這些年用舊了多少荊棘
才使左邊的部位
劍走偏鋒
這些年眼眸練習的跟夜晚一般黑
才放逐虛幻的海域
——潮來潮去
打開失守的城池
在多年的水域里
讓文字的光影跳躍、閃爍
烽火堅貞,戰鼓屈服于雨聲
草原抱緊卸甲后的枯萎
秋風斬
秋天集結于一枚枚紅葉
脈絡上的芒刺
落在快刀斬亂麻的刀刃上
絕處逢生,一些
堅硬的詞語
在一花朵變身之后
落地生根
土地年年練習忍受
在日暮之前學會讓骨骼冰冷
在黎明之后學會血液沸騰
風起,一只秋天的螞蚱
在刀尖上起舞
秋雨斷想
這樣的秋天
適合深夜磨刀
刮骨療毒、整理折斷的身體
或者,將一只
見風使舵的蛾子腰斬
這個秋天,適合
清燈下打坐
用冰的溫度思索、淬火
再用鋼的沸點烹調詩歌
秋雨沖鋒在前
懾于奔跑于塵世的一把刀子
萬物殊途同歸
我的困惑是
被大雨驅趕這么多年
一只蝶仍死死停泊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