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大姐夫
在手心里,反復斟酌
那個特大號的風景
我們在酒杯里敘說
手心與手背的內容
是吧
一杯酒,揮灑了十一年的深度
那時候我們在木柴桌上捉魚
在雪地里飲酒,無數倒影過來的時光
勻淡了
十一年的風雨
春節的禮儀
圍繞著春節散說的禮儀
把一杯茶的內容收容到底
而后,你調侃五千年的理念
我們說這些是啊
措辭可以略帶而過了
但這之間的浪漫,亟待用簇新表達
就像在花開之前,必得浸潤
萬物的萌動之心;就像在泰坦尼克號上
萬物還得浸泡被感染的春天
確實是吧?
你說在外滾爬會出五關下四海
向內爬就得在牌桌上淘金。淘金?
淘金也需要禮儀?是的,來勾
兌仁義禮知信
連續劇
倒鏡頭里回放
而又立起
我在一張白板上畫字
在一場言論里寫詩
無數掠過的影像會擦過我們之間的鏡像
我知道有些情節會走向衰弱
那是源于我們心底
無字的歌
相反就走向河東獅吼吧
可以的——
一縷一縷不竭的聲息
須得有隱忍的章節
——在明日的黃花下
春天里的梅花樁
她坐上去
我不去說一個春天的故事
只是梅花芯蕊
她看見了足下的流水
她坐下去
是的,她坐下去
就有梅花樁上玩耍的太極
——那些動人的姿態也太嫵媚了
她讓身姿矮下去
是的,她矮下去
在繁星動容的夜
她變成了一塊適合的春泥
廢紙片,漢字
這些黃。皮膚
我可知道底色
可以是數十年的牛糞
在簍筐里收納
干燥的米香
那時候父親在門前劈柴
其后他讓烤火的文字,載著我翻過山脊
父親就真的翻過山脊烤火去了
他喉嚨里咳嗽出了一片輕煙……
為此莊稼地里的塋火還在嗎
一些紋絲不動的漢字
停留在廢紙片里
那是父親撒落的
草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