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想用稿紙,甚至拒絕坐成一個詩者的背影
所有的荒蕪,流水一樣嘲笑著秋天
嘲笑著一個干渴的石匠
滯重的刀筆
這手機上的書寫,總像一種責(zé)備
在玻璃溫度的額頭上
指指點點。今晚,我只探起半個身子
就被一道犀利的光擊中,我的虛弱
填滿智者一念而起的鴻溝
泥濘,除了涂抹愛情的快樂,剩下的
只能用流質(zhì)詮釋無骨的悲涼
這段時光,我總用一個豁了口的臉盆
承接雨水,試圖接近
暗夜中隱晦的圓滿
也曾用鱗片裝飾過一條泥鰍
在砂質(zhì)的土地上,向云層中跳躍
這些被人戲弄的瘦小圖騰,在本性中表達了憤怒
可我卑劣的肋骨,還在為空洞的名節(jié),樹起
交錯的牌樓。我坦承
我的羞愧來自于文字包裹的布匹
一個被界定為人形的軀休
來自于細(xì)膩質(zhì)感中的一聲嘆息
無數(shù)閃光的陶瓷中
隕落的溫存
來自于我顫栗的
對于真相的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