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嘈雜的正午
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清靜下來
一縷縷烈火似的陽光
融化了黎明與黃昏共同打造的料峭
雖說這個季節已經越來越靠近北風呼嘯的日子
可是我還是疑惑著弄不清楚遙遠有多遠
而現在又有多么的迫近
是一匹馬奔跑的速度
抑或是一個眼神就能夠穿越的空間
如此絮絮叨叨的從開始
疲倦地漂泊到結束的時候
滄桑的痕跡可否是一行文字就可以記載的
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里
我偏偏是一尾擱淺在沙灘的游魚
喪失了用鰓呼吸的功能——
我已經厭惡了那些搖尾乞憐的姿態
于是干脆一些吧
不如曬成一條尚還保持著新鮮程度的魚干
為了在某些時刻到來的時候
煎鍋上不會彌漫一種陳腐的腥臭
從來不會虔誠地相信一張嘴巴上滾落下的
諂媚的或是其他不找邊際的言辭
我只是看見了更多隱藏著的尾巴不小心暴露了出來
因為有了這些更加深入的發現
所以我寧愿躲避起來
也不肯再次隨波逐流重新跌落在泥淖中
究竟遙遠到底有多遠
而現在又有多么的迫近
是一只鳥飛過天空的一瞬
還是一只蝸牛橫度沙漠的漫長——
我是匆匆走在遙遠與現在之間的一個過客
不等獲得一個明確的答案
就已經搖動了牙齒老了容顏
一只腳剛剛踏進遙遠
而另一只腳
依舊滯留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