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娃兒時,有風無風
鄉音都從長草、藤葉里吹出來
從莊稼地、屋角場院吹出來
像甘泉一樣往肉里浸入
喂養我漸漸變硬的骨頭
它托著野花、書包、友情
布鞋和父親的泥花生
放縱我飄搖的時光
鄉音,送走了我的青澀
收編了我那么多年的人生
我仙居于遠天遠地
它也像流水、月光在靜靜流淌
我沒跳蕩開它親切的“湮沒”
而是被它漫上了皺紋
鄉音,截留了一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