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力想象
父親放下電話時
每一個小動作
每一個小表情
父親也很費力地幻想
我們就在他旁邊
而后拼命地
掩飾一切的不滿
昏黃暗淡的燈光下
把病痛的身體移到床邊
安放在可以做夢的地方
打算做一個關于他
關于兒子關于這個家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