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因為疏懶之故
詩歌的這片園子里
荒蕪一片,人跡罕至
雜草叢生處
往日的喧鬧,被時間啃噬的一干二凈
空虛,輕挑地隨風招搖著
郁結的塊壘四處可見死氣沉沉
鮮活的意象業已枯萎
此刻最怕,蜻蜓立上頭
稍不小心便,瞬間凋零
散落下一地的無奈
干涸,靈感的井垣已滲不出一滴甘露
偶有一、兩只不知名的鳥停在上面
焦渴的鳴叫
因為,缺少精血的喂養
靈動在土地板結前,遁入泥土出逃
只留下滿目枯瘦的只言片語
在蕭瑟,凌亂的風中
支撐著斑駁,寂寞的門面
給詩歌讓路
推開糾纏已久,郁結的門扉
把清風,明月揣入懷里奔向光明
彷徨趁著夜色攔截了我
向我宣戰
較量,在楚河之畔
廝殺聲,馬叫聲,撞擊著夜幕
硝煙,在黎明醒來時消散
我提著鮮紅的屠刀
站在城池的中央
冷峻的眼里,射出鋒利的光
誰敢阻攔都給我讓路
殺出重圍一切欲念
垂首,肅然地站立兩邊
看馬兒嘶鳴,一路飛奔
今夜,我只屬于詩歌
這個柔媚的女子
從靈魂到肉體
我這座城池只能被她占有
燃起烽火我是霸王
點起炊煙我做她的牛郎
進攻與防守一切由她做主
詩歌的高度
布達拉宮,高原之上的宮殿
供養著,眾神之上的神
滋養著,眾生與我的靈魂
我懷揣著敬畏,前去覲見
跋山涉水,向西前行
以五體朝地的虔誠,長拜
信仰,終于在心里開始茂盛
每一次地俯下身軀
信仰便又長高了一寸
以匍匐的身姿,終能觸摸到宮殿的一角
而圣潔的靈魂遙望
卻難以企及
抬頭仰望天空
有詩歌立在云端
清朗的空中
偌大的一雙慧眼,洞穿我所有的情愫
我只能抬頭,仰視
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