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下耳朵與眼睛,假設一個置身事外的窯洞。爭辯的牙齒在外面碰撞、奔跑,比初冬的草木更為露骨。
此刻,你不是被標榜的樓群和排污的街道,也不是被強占的土地和拆遷的房屋。骨刺的鋒芒、掩人耳目的面具、玩世不恭的手段與障眼法,在你的眼底都是躶體的大部分。
我試圖用筆給你代言,如果文字如你,請與我遙遙相念……
沿著你的思緒隨意行走。山很高,村莊很低,它們懸殊位置的遙遙相望相對門當戶對的長相廝守,更來得凄美。傳統的村莊何其謙卑,所有的不平等握進手掌,比田埂旁的狗尾草更為安靜。
突然,滿眼都是葉子的隕落。當一場風無限接近墮落,在自己圈劃的距離,所有草木俯首稱臣。
一只圓滑的貓擁有九命,在兩座山的峽谷地帶,它操縱的欲望像迂回的風。
而與刺有關的事物,傷和痛不可計數。當血液從爆裂的縫隙開花,一輪落日緩緩流淌,源頭來自同一方向……
似乎要升起霧靄。我目及的地方,誰在收陽光入囊?嫁接鮮花比撒播種子更為緊迫?
當白紙條送掛上枝頭,迷途的羔羊游蕩在高處。草木與村莊在大地肩并肩坐著,心事盤亙在眉梢。
大山延展的圖騰,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