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六了
我不知道日子中,竟然會有
這么多的星期六
既然我的父親已經離去
不再戴著花鏡,一坐
就是幾個小時,從一本厚厚的日歷中
抽出似乎相同又不相同的日子,折疊成繭
他已不能再早早地打開家門
拿起馬扎,端坐在門口
時不時,怯怯地問身邊忙碌的母親
“三姑娘今天還會加班嗎?”
不加班,父親
今天是星期六,上帝允許我
現在可以立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