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拉我,讓我一個猛子扎到河里濺起晃眼的檄文,湮滅和黑夜一樣隱晦的金屬之音下沉,耳鼓中僅存的聲響,一再扣擊我胸膛內,觀潮不語的礁石愜意,無骨的魚,口吐蓮花咬住我的耳垂,我不得不交出心跳,交出我碎雨落花的底張一只漂流的瓶子從我發梢上,徑直向東搖擺而去我沒有挽留,真的沒有把潮濕的文字寄給遠方腳下,干凈的沙子給了我全部風華和歷史一棵失重而生根的樹捂住雨聲,將板結的天空轉變成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