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磨著沙粒,和我沒有草稿的言語
于是道路敗給了沉默著的時間
于是我因為失敗而贏得成長
行走在遠方那深長的時間里
聽風聲一遍一遍
抽離鄉愁,翻騰著五月的麥浪
當眺望枯萎時,誰還在
把燈紅酒綠模擬成屋頂上的星光
我的心因為水泥縫里那一小撮土而得以重生
無從追尋,無從認領的炊煙和器皿啊
多像先年從樹上落下的葉子
在這個初夏,散發著腐朽之后的 欲望
回家,是隨風的炊煙
如果,一碗飯
代表饑餓,或者是有理想的
存在。并被證實
如果,我的胃
已木訥于土壤的腥香
煙火過于遼闊。夢,活著,死
向來,卻
行行復行行,走走且停停
哪一朵云,載雁;化雨;南和北
我那條鎏金的沙河里溜走的沙粒啊
是否早已沾滿季節的靈性
佩戴冷暖。在眼里,嘴里,牙縫里
回家,是隨風的炊煙
家雀,麥浪,雛形的果實
我都看得見。我卻真的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