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鼓晨鐘,夜半雞鳴。
五月的消河,它蕩漾著小溪輕快的情懷,一路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潺潺流淌,靜若處子。
飛馬,從天而降。
龍脈于此,而我和我父輩居住之地,那八九間破舊的木結構瓦房,就悄然矗立在那個不起眼的山凹之下。前有稻田、漁塘,后有小山包和翠竹林,相得益彰,渾然天成。
那條名叫消河的小溪,剛好從我家門口數百米的地方經過。
那里有個名字叫上河壩,再往下一點,就美其名曰,下河壩。
遠走他鄉,春秋已過十五載。
每次回家,都有數不盡的親切與溫暖。
而放在東側居室的那一把犁鏵,那一口收割稻谷才用的“皇桶”,一直以來,都在煥發光彩。
躬耕了二十多年的犁耙,第一次以歷史的姿態進入眼簾。
而我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卻從來沒有使用過它。
印象之中,父親用它踏遍了腳下每一塊梯田。
最厲害的是母親,那一年,她半個勞動力,開墾、網田,播種、插秧,確確實實地頂起了半邊天。
再一次走近消河,走近那個叫飛馬的鄉村。
不禁又想起,那一把犁,那一口桶,還有那戶人家,那個我深愛的趙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