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進五月時 五月正眨著
要醒未醒的眼睛
被它藏在夢里 叫不出名的
花花草草 被脆生生的鳥鳴打破
撒落一地 闖禍的鳥兒
躲在樹的最高處 驚慌著眼神
我假裝 偷看一只蜜蜂
刺探一朵杜鵑的緋聞
余光中 五月
撐開一條河 劃著船
掀起 朵朵的浪花
五月的第二天是雨
五月的第二天 雨
學著鳥鳴 將我喚醒
我知道的鳥鳴
是懸空的清脆
而不是敲擊的沙音
我不揭穿它 是為了兒子
驚呼一聲:哎 是雨哎
然后
我蜷成空椅狀的身邊
嘰嘰喳喳 我笑了
鳥鳴就應該是這么歡快
肆無忌憚地
那些偽鳥鳴 只適合偽裝
在沒有鳥鳴的年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