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狠心的冬天,已把雪的乳汁
給麥苗斷了。懦弱的麥苗
被禁錮地皮下,不敢發聲
盡管春天已悄悄 ,來到三月的田埂
麥苗傾向風的攙扶,晃動細弱身子
拖拽春的褲角,土地也干裂著嘴唇
春天的到來,并沒給三月和麥苗
帶來飽和雨露。只帶來多余的風
春天像一絕經婦女,受孕和哺乳
已成幻想,她干癟的憧憬
是的,三月里,麥田里有一群
饑渴地孩子,在我無眠的夢里騷動
我知道澆麥,就是關愛三月
就是對這群饑渴的孩子
不能推卸的,根深蒂固的親情
站在三月的田埂 ,澆麥,讓我
抒發春天宣言, 抒發一段心中
傾泄出的,對大地涓涓不息
深情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