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春總是著急掀開衣襟,哥哥
有些東西還需小心收攏
比如,我對你的思念
桃花開了嗎?我絕不會
從樹下走過
花粉總是讓我過敏
哥哥,你是我的抗體嗎?
這樣,你就有了
尋花問柳的理由
二
夏夜,一個黑影將我強暴
掙扎,翻滾,哭泣
法官說,你應該高呼救命
而不是一直說不,不,不
要知道,有些時候
說不就是默認
好了,既然無人作證
撤回上訴吧
你看,被告用來侵略你的武器
也已俯首稱臣
三
風又在兜售小道消息
秋已深入大地的核心
稻草人吹了聲口哨,說
點火吧
看城市和廢墟
誰更從容
風說,我要讓你達到
前所未有的高潮
圍觀者眾,都是男人
四
這個季節竟然還有蛇
在枯草中走動
這真是不合時宜
對,迎上去
反咬它一口
原來,它的血
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冷
風開始亢奮
扯著雪花擦拭唇邊
呼之欲出的春
五
四季都寫過了
似乎遺漏了什么細節
對了,這個羊年沒有春
我和我愛的人,我們不談性
也不討論愛情
沒有一種體位和姿勢適合我們
你說,距離便是親近
可是哥哥,你是否聽見了濤聲?
若,桃李不再芬芳
請不要責怪風雨不夠殷勤
我悄悄夾帶了一封絕交信
在三月的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