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是不是那塊
被秋天遺棄的
廢墟
讓黃牛拖著犁鏵
一遍一遍的
碾碎 耕耘
任由你捧起痛苦的種子
撒在那里
不需要肥料
也能長出鋒利的麥芒
流光和麥芒一起預謀
刺痛我的心臟
疼痛
順著我血管的河流
流到眼皮底下的池塘里
眼里
最后那朵荷花
也被淹死
善變的云朵
總是把我肺里的空氣
變得
白天太熱
夜里又太冷太清
清晨的露珠把我的睫毛
當成了
路邊枯黃的野草
冰冷的
懸在哪里往下滴
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