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九四九,冰上走。這兩天
我躲在家里,為的是避避寒流的風頭
室外路邊的樹枝,反復地抽動
一邊“啪啪”作響,一邊“嗚嗚”直叫
就像惡霸用鞭子抽打窮人的場景
一個面目猙獰,一個痛不欲生
這是風搖撼枝頭,還是誰在抽風呢?
墻邊風順著窗框的縫隙,鉆進臥室
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瑟瑟發抖
就像偷腥的男人撬開寡婦家的門
一個滿臉奸笑,一個低聲下氣
這是風無孔不入,還是誰引狼入室呢?
由此聯想,人們說留心一些風聲
不是泛泛而談。無論東南風
還是西北風,它們都在重復變幻莫測
的謊言。不管側著耳朵聽
還是蹲在墻角聽,一定會有風吹草動
原來,這“風聲”二字如此詭異
我想透一口新鮮空氣,打開窗子
寒風立即灌進臥室,用刺耳的風涼話
狠狠下手,要把我劈成兩半
我趕緊抱緊自己,打了一聲響亮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