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廣場很寬。寬到可以放飛很多風箏。卻
放不動一尊雕像。我始終堅信
任何靜止的姿勢,都是
殘酷剪切動態瞬間的結果。比如
這個孩子。當所有動態的人或動物
逃向無風無雨的島嶼時
他的命運,注定要被雨雪浸泡
要被風霜摧殘
可以逃離悲慘命運的生命都在逃離
這個孩子卻寸步難移。魔咒般地
捧著不斷幻滅的希望
一動不動。眼里流露出木訥的無助
當川流不息的人潮退去。風與雨
同時報道。我打著一把雨傘
一半給了這個孩子
一半給了自己
廣場很空。空到街燈一覽無余地照遍。并且
將一束光凝固在孩子迷茫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