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憶的淪陷
你把風花雪月的故事
交給一場淪陷,凹下去的
有醉時的歌謠,臨水的樓臺
以及日見消瘦的身影。我看不見你
無法描敘流光鍛造的容顏
是羞澀,隱秘,還是清逸徹骨
思緒芬芳,就這樣
纏繞著脈絡。我只好躲在月色里勾勒前生
那片夢里的流云,依舊伏在嵐煙之上
一層層翻卷,堆疊,再被風聲墊高又壓縮
終爆裂開來,開成你的膚色
如漫天塵埃急急落定,落成
一片漠白
散步的烏鴉
每一個臨窗處都有陽光打進來
而在背陰面,一團團暗影
剛好讓烏鴉的嘴斷落,它不斷地收攏
不斷地啄食,將所有的黑吞于體內,然后
背身,抬腳,悠悠行進
以緩慢的步子踱過白晝
直到沾滿了夜色,目光一片突兀
它止步,觀望,鳴啼,并吐出
駭人的芒刺
止步
她闖入一小截未開墾的時光里
繼續奔跑。雙腳逐漸脫離想象——
她奮力追趕一片盛大的火紅。讓人
要死要活的火紅,深沉,幽隧
且又頻頻跳動
她看見,鶯歌下的高粱熟了
熟成男人們醉酒的姿態
凝佇而燃燒。像一雙攥滿溫度的手
每握一下,都可能引來一場
小小的悸動
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
轉眼突破了俗事
她忍不住,止步,啜泣,糾葛于
一次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