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里,放著一塊白色的鵝卵石
并不光滑,甚至凹凸
她曾在河邊生活。暴動的水就如同
刀鋒,一層一層剝掉她的殼
直到黑的消失,白的更白
裸露出荒涼和豐腴,被魚形的陶器模仿
后來,我將她拾起,帶回家中
離開魚群、星光,還有水下滑向大海的城堡
一個軀體,并不總在這樣的地方
——讓所有的情感,都去建筑眼淚
那些記憶,不必保存著原先的樣子
因為帶回來的,只是新生的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