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公交車上
一個母親抱著嬰兒
或者是一位老人,一位殘疾者
期待著有人會讓出座位
卻不能不面對那些
視而不見的男男女女的時候
我常常會討厭自己
沒有站出來說出自己的想法
在大街小巷上
一個男人毆打一個女人
一位父親或者是母親
毆打他們的孩子
一群大蓋帽
毆打一個小販,或者是小偷的時候
我常常會討厭自己
沒有攥著他們的手向他們喊停
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
黑暗吞噬著光明
地震暴露了腐敗
一個國家都在贊美倪萍的脊梁
黃浦江運送著死豬的猙獰
嗡嗡的贊美聲總在提醒我們
注意在字里行間孵化孽生中的蒼蠅的時候
我常常會討厭自己
把流淚、嘆息
當成了不屈不撓的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