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題記:“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書與汝永別矣!吾作此書時,尚為世中一人;汝看此書時,吾已成為陰間一鬼,吾作此書,淚珠和筆墨齊下,不能竟書而欲擱筆……吾至愛汝!即此愛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吾自遇汝以來,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然遍地腥云,滿街狼犬,稱心快意,幾家能夠?司馬青衫,吾不能學太上之忘情也。語云,仁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吾充吾愛汝之心,助天下人愛其所愛,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顧汝也。汝體吾此心,于悲啼之余,亦以天下人為念,當亦樂犧牲吾身與汝身之福利,為天下人謀永福也。汝其勿悲。 ”中學時代在課堂上所學的歷史課文《與妻書》有簡明扼要的一筆,聽的三首臺灣流行音樂(齊豫唱的《覺》、童安格唱的《訣別》及李建復唱的《意映卿卿》),再到如今紀念廣州起義一百周年的電影《百年情書》,恍如一段交織時空的愛情撲面而來,情緣魂夢相系……
《與妻書》惟其感人,就在于它情真意切,字字泣血,到處都是濃得化不開的真情,纏綿悱惻而又充滿激情,充滿凜然正氣,為國捐軀的激情與對愛妻的深情兩相交融、相互輝映,叫人斷腸落淚,而又撼人魂魄、令人感奮。雖然已時隔一百年,但文章的魅力依然,作者對愛妻的那份真情、那種“以天下人為念”、舍生取義的革命者的氣度風范,依然令人動容,而且將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恨一支拙筆無法描述萬一。是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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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映卿卿如晤:
如果我是曇花
你必不愿我有蜉蝣的一生
我愛人間煙火
更愛你眼底弱水三千
小軒窗下
多想為你嫁接東風
蓮花擺好坐姿
佛陀入定以前
春天將會再一次統領大地
我必將先于大地交出子實
1
情感的交流電
劈下閃電的雷霆
光的白色恐怖下
烏鴉的影子遮天蔽日
夜鶯噤聲
只有如沸的蟬聲
意映 此刻我只想躲在你懷里
掏出白兔的心跳
今夜我不愛我的祖國
我只念念我的卿卿
2
意映 我走后誰來治愈你的鄉愁
這層層墮落的天庭
身體里飛出盤古的鳥兒
要啄破黎明的蛋殼
精衛銜來的微木
要擊破混沌的天鼓
穿透這天羅地網的包繞
直到我燈火通明的坐在光之焰里
燃成一把灰燼
3
意映 這軟軟的月光被黑暗的泥漿包裹
是光明涌現前必須要呈現的泥濘嗎
是玻璃一側黯淡下來
你才會看到另外一面的我嗎
在冬天腐朽的墓穴
投下春天的火焰
在一滴清醒的露珠里
睜開眺望明天的眼睛
4
意映 總有人要挺身而出
迎接第一撥凌遲的刀斧
總有人為了一封書信
放飛所有的羽毛
總有人為了第一副尺素
而剝下片片魚鱗
我聽到處處都有樹枝被折斷的聲音
因此我要種下整片森林
只有流水知曉流水的方向
只有陽光在意陽光的去處
5
在春天生下一場大病
在春天就必須投以猛藥
決明子驅除陰霾
我更需要你一把炙甘草
溫良謙和的本性
抽出我老灶火里熊熊燃燒的柴禾
意映 這個春天是病著
需要投之以岐黃之術
我以肉身為引
而你終將在我炭火的煎熬中
痊愈
6
意映 人間已冷
我們懷抱真情取暖
抱緊火焰的人
學會火中取栗
天空本來會一直藍下去
可是天空有天空的氣質
意映卿卿
“我有開花的決心
亦有凋零的勇氣”
注:最后兩句可惜不是我的,但是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收尾,只得如此了!謹以此詩歌向革命先驅者致敬!這首詩歌如果配合著童安格的歌曲,或許更會令人魂夢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