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就停留在三月的深處
踏著幾世難覓的痕——等你
等你！一直在等！
——題記
一
哥哥，煙雨盡頭，你風塵仆仆
在無數次瀕臨滄海后
聽到淚水跌碎的聲音
那些風雨，那些雷電
翻卷著穎水傾世的哀鳴
你擁抱著零度的潮汐
今夜
讓我如此荒涼
哥哥，我讓自己綻放成桃花
開在你的骨頭
一朵一朵，赴死的模樣——
在黑夜掏空嘶啞的囈語
心固執地疼，哥哥
我多想——你那滴淚
落在我的長發
你一吻
再吻
二
哥哥，我劃開掌心風干的落紅
在灰燼中，撿起你的溫度
留住吧，甘甜的火焰
你喊著我的名字，放下一路離殤
哥哥，你還在等我嗎
我看見了岸邊，桃花泣血
我哭了
哥哥，我是不是快要老去
在咒語里泅渡一場生死
默默地墜入黑暗
你飲盡一杯烈酒
卻沒有在胸膛留下印記
這個三月昏迷在水深火熱中
沉浮的姿態，覆蓋我苦難的詩
聽你，翻動我的血液
三
來吧！哥哥，
在我每一寸肌膚都種上誓言
我用十指引渡星辰
你聽聽，再聽一聽
時光發出尖叫
滲著血絲的諾言瘋長在我的軀殼
我在夜里醒著
開始給你寫詩
哥哥，我已經無法轉身
橫臥在不歸路上聽紅塵嗚咽
哥哥啊，一聲嘆息
幾千里的路程我量了又量
電閃雷鳴的時候
嵌在你身上那根肋骨
隔著千山萬水，我
再也不會喊疼
四
哥哥你還在那個城市等我嗎？
三月的桃花開始謝了
當我終如落花，在凄美中死去
（我必須死去么？）
一滴淚跌落在你的胸口
支離破碎。我傾盡全力
游離在你的身軀
不再回頭
哥哥，你看——你看啊
我挑起你的血脈，在一丈之外與你融合
站在三月的深處
把桃花酒灑遍你全身
如一道符
遍體鱗傷的妖嬈
就在這里吧！哥哥
我兩手空空，癱倒在一堆文字
今夜，我是浴血的精靈
唱一夜梵歌
然后
——撲向你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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