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盡管,還是盡管,
我對世界的愛仍然不被關懷。
父輩的生活只給了我土壤,
我是農夫,一個十足的農夫,
耕耘荒涼,也收獲荒涼——
那凜冽的北風呵,嘩啦啦地寫進了我心坎,
沒日沒夜的邊緣膠著,竟交織出彩虹的亮;
除了蟋蟀,真沒別的活著的物,或者片羽只影,
能夠寬慰我身邊的人,同時,也給我夢中短暫的釋放。
盡管,還是盡管,
我游進了深水的潭,溺了下去;
盡管,還是盡管,
我也在她口中獲知,自己是對的那一個。
我是個農夫,她也會是個農婦,
生兒育女,生產命運和莊稼,
分一杯羹與親友,老來也惜惜相契。
生活,就是這樣的簡單: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天無絕路 有志登攀?!?/p>
我不管世界的“盡管”,雖然,
盡管還是盡管。
那又如何——
愛如蠟燭,心滅即滅;
愛如空氣,不增不減。
一個信念是兩顆心的換血:
你流淚了,便融進我的鮮血;
你若老去,稍等片刻,等我刻好墓志銘,便雙雙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