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馬同行,看不透
它瞳孔深處灰白的迷蒙
鏡子,擊穿黑夜硬物的表象
冰的封印,是一只紙風箏
湖面下,春潮暗涌。如何抵擋?
霧,會點巫術的小寡婦
春風一到,柔軟之心原形畢露
石頭,圓弧的曲線有繁淤之美
山林,到處長滿綠色的耳朵
春天,像只醉酒的漁筐
遺漏陽光、冬天蒼白的雪
談論春,人們總是小心翼翼又充滿想象
比如性和愛,比如少女裹著的鵝黃色胸衣
人們把具有堅毅品質的人稱為獅子般的戰士
老虎、蒼蠅、妓女、賭徒都是鏡中事物
罰
來自冬天的獨臂巨人
疼痛,埋于白雪下
火焰燃燒,胃和嘴唇
摔碎酒杯,割開石頭的青苔
春風,擦拭鏡子
并把它交還給素不相識的人
桃花開放,到處是明亮的水
巨人,長出火紅翅膀
火車疾馳而來,又匆匆而去
雪夜折梅的人,在東北方
野花下冰冷的宴席,尖叫聲
此起彼伏
懲罰,來自扼住喉嚨的手
箭已射出
那人卻在月亮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