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所有的鮮花一樣,槐花開過
又謝。青嫩的花蕊
綰結(jié)成一串串風鈴
與空谷鼓鳴
麥子成熟,弓如父親的駝背
等待歲月收割
卵石如詩,堅硬的骨骼
被流光悄無聲息吞噬
干涸的河流,讓沙一粒粒敞開胸脯
螞蟻勞碌,企望穿透巍巍之堤
千年一箭,做一回潰泄的夢
風嘶于落日的額頭
裊裊的彗尾舀起愛人的裙擺
和黃昏遠遁
五月殆盡。所有蒼涼的故事
開到荼蘼花謝
二〇一三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