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聲一陣緊似一陣,好像戰鼓擂起,
嘭嘭嘭!激越,鏗鏘,震撼!
老鼠從洞里試探地露出了驚悚的眼神,
以為秋天盜取的糧食物歸了原主,惴惴不安地
順著墻根,奓著豆大般的膽子一次次地逡巡。
隱藏在屋檐下的老家賊,安逸地睜開了一雙色瞇瞇的鳥眼,
瞄準了月亮,洞悉了未來的天氣,
發現今夜的風聲只是一場夢幻,明天,
明天依舊是陽光燦爛。雪地里,
一只詭異的狐貍,從農舍偷吃了一只雞后,
拭擦去嘴巴上的血跡,酒足飯飽,
搖曳著靈活的尾巴,消滅著一切證據。
風聲一陣緊似一陣,好像戰鼓擂起,
嘭嘭嘭!激越,鏗鏘,震撼!
駕駛悍馬的大象,低調的奢華,
與螞蟻擁擠著,乘上了地鐵、公交。
漲價,漲價,漲價!
堂皇的理由,遮掩不住卑瑣扭曲的良知。
還有佯裝近視的狗熊專家,
明明自己腎虛了,陽痿了,
偏給悶騷的山羊開出了一劑劑靈丹妙方;于是,
磨牙的狼,也吃不到了筋道的羊肉,
藥香炮制的膻味,堅硬的兇險,
添加了柔柔的伎倆。
一枕窗花,夢成了多少佳話——
風流的才子,美貌的佳人,
一見鐘情的邂逅,生死不離的纏綿;
還有嗲聲嗲氣的戲子,以及富甲天下的商賈……
紅塵往事,如一枚枚風月的葉子,
飄零成泥。老少配,秀出了幾多男歡女愛;
官商一窩,席卷了多少民脂民膏。
房祖宗,大廈千間,不庇天下寒士空閑之;
北漂人,地窨井下,只為節衣縮食茍且存。
冬天里的童話,最奢侈的胭脂,
妝扮了丑陋的臉孔,美化了斑駁的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