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大樹在我身邊走過時
我沒有選擇仰視,我相信
他也不會俯視我
我們只是擦肩而過,甚至
沒有打一聲招呼,半句也沒有
我相信,如果我仰視他
我的眼淚就會倒流,淹沒掉
那些幸福的往事
如果他俯下身子,痛苦
就會壓彎他的脊梁骨
于是,我們彼此都選擇了
——忽略
柿子紅了
柿子紅了,樹開始褪去凡俗的外衣
烏鴉用他的咒語數落春秋
一片,兩片,三片——
像站立的魚,抖落鱗片
等著開腸破肚,掏出胃來
當舌尖抵住一些柔軟部分
你所有的殘缺都開始變得完美
我需要一個真實的你
用嘴唇彌補我的過失和
遺落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