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肯回來的黑眼珠,在天邊躊躇
蒙著面紗眠睡,怕長發節外生枝
讓心靈的巢,傾側一方
一扇門,立在南北的邊界
上方的海,浪花借著星星的
金光,拖延凋謝的時間,把
受傷的白鴿,順著血流飛起來
很遠,很遠,家鄉的花園
一枚黑色的種子,孕生一株
野菜,露珠把驚奇凝成問號
用粗黑體形象豐富質疑夜太黑
指尖的煙頭,劃過森林的喉嚨
讓葉子帶著曙光的漩渦倒轉
香水樽
香水樽,空的
用豪華和魅惑裝飾形體
黃金分割的曲線
婀娜曼妙,仿佛
仙女煙霧里嫣然飛起
猶存的余香,在房間
裊然曳搖,觸碰墻角的蜘蛛網
弦聲飄揚,如花開一樣
透過靈魂,擁抱幻影堅實的思想
香水,她來自另一個國度
有一個雅致的名字,閃鉆般
耀顯她的輝煌,我把她當情人
放在床頭,日夜醞釀夢的厚度
倒轉香水樽,看到一滴舊情人的淚
恍惚一湖純凈的水,掬來洗干凈我的
眼睛,但,已看不清她的眸和唇
從香水樽,逃出的香氣和液體
神話一樣流傳,她生命源于水和香料
又回歸于透明的空氣和記憶
良性的循環,是一件藝術品的致臻
還是締造愛情的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