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穿過頭顱,從左耳往右耳飛馳,不遠不近的兩個驛站,不知疲倦地翹首,張開手臂——等待窗外的夜,很純仿佛似媽媽年輕時穿的黑裙子隨風隱隱約約擺動,魅影一樣的樹木,側頭好奇誰是今晚的主角過了一個小村莊,一輪朦朧的月倚在樹梢末上,似睡非睡近了,近了,它就是家門口的老槐樹枝丫上的鳥巢,它正追趕離巢展翅飛起的小鳥,一步一步爬上來,不肯停下去酣睡天亮了,黑暗似乎未曾來一列車,穩穩當當停在夢鄉發生什么事?恍惚有人呼喚我鳥兒往家的方向飛,告訴媽媽:我想你,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