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子在水中洗手
一只妖艷的蝴蝶突然從水中飛起
在春天做夢
就這樣被提升為一種
玄學主義了
而清靜本是被晨霧替代的,一滴柔軟的露珠
三月的小路
像一條超現實的蛇
聒噪的蛙鳴,經常冒出大量
被日光黏住的
時間碎片
人們從不訂閱未來
即便在爆裂的意象里,春天只是
比秋水更溫柔而已
也不只某種美學
詩意的驚悚
但結論下的越早,油漆的村莊
就會掀起一排排
綠色的巨浪
我酷愛的麥田,就會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那些迷惘的歲月
就會向童年的回憶,沖擊一場
反骨的大火
尋隱者·遇
昨日的新聞說
安徽的三月,又嫁給了去年的雪
而昨日
從竹林里響起的琴聲中尋你
我只聽到一股
飄香的酒味
昨日你說我也喜歡午后粗糙的光
且搬來一把褪色的椅子
晨昏中的一群野鴿子,從田野上空
淡然散去
(鄉村的原野
有一股禪的味道)
我們在結鹽中的春天談某某詩人
談你那被刨的
傷痕累累的一句
那天你說
普希金是你表哥
且在醉后的時刻,你把笑聲
滴落在青青的草尖
那天,我完全能尾隨你吟唱的詩行
卻永遠都走不進
更多的破碎
注:“和每一個親人通信”摘自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