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于現代詩的探索我已進行了半月之久,人們總說你還年輕,你還年輕。區區半月又如何能堪破虛妄?的確啊,但我僅有的靈性時刻在推演,細細體味每一種體裁的鮮美與腥臭之處。我所知比較喧鬧的是口語詩,這像是一場洶涌的洪水。有人在其中暢快遨游,有人在高地上彈琴焚香。在我看來傳統也就是古典與現代的區別,我目前比較局限的經驗告訴我,古典偏向于技法,現代偏向于靈性。
先淺淺論述一下古典。
古典詩很廣泛啊,又可以細分為南方,北方。南方以屈原的神鬼浪漫主義為主。北方以頗有規格,頗講究形式的四字節詩詩經為核。北方在還未以儒家為正統時,詩經便已經在北方具有廣泛的統治力(大意就是說就算在先秦時期百家爭鳴的文化背景下,就已經成為主流,我沒怎么考究那時候的文學),看一下南方的詩歌,也會發現有什么兮什么兮的格式。這是注重形式的格式就會顯現出來了。那又為什么會注重格式呢?我個人以為是為了將詩歌這種東西規格提高,去平民化,雖然最后仍有詩經中的民歌出現。但目的似乎沒有達到,卻也似乎達到了。確立一定的格式,使得平民無法接通詩歌的殿堂。但卻絲毫不影響有靈性的詩人用規整的格式來謳歌平民。些許諷刺,但其實也理所當然的,詩歌本來就不受束縛(這個觀點也是我個人的,沒有什么依據來源)。南方也是這個目的,畢竟啊,能有能力接觸文學的大都是貴族,而貴族基本屬于統治階層。那么面對被統治者,這種能有自由意識啟發的東西,自然是讓他們少接觸為好。但我仔細一想,又會發現,其實格律貌似也是格式的一部分,我曾經很喜歡格律,但后來發現我寫的格律其實根本不入流再當今傳統詩歌的創作群體里。他們更注重格式一點,我只是壓點韻腳甚至于韻腳都不正宗。如果要論好壞先得看一下格律的由來,我們一想輕而易舉便會發現詩歌濫觴于歌(我不知道那時候有沒有這種說法,就是人們干活路啊唱的歌。那時候我們就像發情松鼠,咕咕的叫,只不過現在整得高尚一點,其實本質一樣,我把這種叫姑且稱之為歌)那時候的歌人們逐漸用來祭祀,南方也是北方也是。在神權,巫祝文化盛行的時代,歌的作用逐漸轉向溝通神明,那些我們所幻想出來的能擁有某些我們渴求的能力。我們期盼用這種聲音讓他們聽到然后幫助我們實現愿望,擺脫現實的苦境。現如今看來,對某種東西執著的信仰,也不過是自身羸弱的表現。這種奇思妙想,實際上是人的天性,是一種靈性,可以稱之為想象力,但遠非現在我們所常說的想象力,那東西太過狹小。南北方都有這區別,只不過是深度不一樣。在我看來南方留存的離騷對于深淺的爭奪更具有優勢。那我姑且說南方偏向于靈性。北方則是五花八門的研學治世之道,就像我此刻,識圖用規整的語言來說歸納某些不可思議的東西,但做出這種事情,比如樹立各種學派,貌似是愚不可及實際上還是有其必要之處。這里可以引用那個誰說的存在即是合理那句名言(有的時候發現語言的妙處就在這里,用一句什么都說的通的話去概括一團亂麻的事情就很有趣)但問題卻是我們所探求的問題始終沒有解決,繼而出現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前赴后繼的去探索這些問題,而他們則建立了一些規律,一些方法。先不說這樣的探究對不對,但這貌似是我們目前能找到唯一可行的方法。還有就是說,方法的作用還有一定好處,也就是能讓后來人學會你的方法,繼而溝通,繼續走下去。但是走的是正確先不說明,能否有超越就是個大的不得了的問題,極少部分人超越先賢,成為開宗立派的人物,大多數人一輩子其實也未走到路途的起點。為何這樣說呢?你放眼傳統詩歌就會發現,能填好格律便已經是上層詩人,更別提那幾首千古名篇了,那自然是格律與靈性相兼容和諧的。起于格式而不拘泥于格式。對應著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對應著所有人生觀念,是否就是世界運行的客觀規律我還沒想明白。而我目前論述的是詩歌那便引入到這里。李白遵從格式,所以他寫什么行(hang),什么七七八八格律,但他的靈性得到十分廣大的開發,一會兒仙人撫頂,一會兒夢游天姥。飄逸靈動,后世達之甚少。我在查韻的時候發現,一處韻有七八個甚至于一二十個詩人做的詩參照,但那些七七八八的詩人我壓根就沒聽說過。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格律填的很好,但也僅僅是如此了。其他的東西(例如情感)在他們填詞的技術面前都是小小一丟。索性我就難得填了,何況他們為了符合格律而改變句子。
僅僅是一些感慨這里,回到正題。我有理由相信那些天生擁有靈性的人,有足夠的野心。第一個成為部落首領的人(泛指)無論是主觀意愿,還是被當時生存環境所推向統治集團都是一個罪人。雖然他有靈性,但他為了權利欲望所建立的一些規則,磨滅了后來人的靈性,至多也就是他的一個復制品。對于思想的禁錮(目前我又產生一個想法,人們的靈性進程貌似是一個倒過來的人字,一開始雖然愚昧,但他們天生的想象力以及靈性是十分充足的,隨后到確立國家制度一直到封建主義這個過程,人們的靈性都在走下坡路。而如今科技的進步,就是怎么說呢有點諷刺,一開始的文明進步實際上是靈性的退步,是物質的進步,因為人們能有更多的生產力來發現物質文明,但卻消磨了靈性。到后來物質文明高度發達我看到的就是反過來反哺靈性,人們越發意識到自己缺乏一些東西,從自由意識的覺醒,以及文藝復興都可見一斑。包括新文化運動)而他們現在的靈性又逐漸回升,這個時間可能需要幾十代或者上百代人的努力,絕不是一夕一朝的事情。我們目前處于這反過來的人字低端,也可能要爬升一點。而詩歌也是如此,我逐漸意識到一種存在于現代和傳統以及整個詩歌流向的東西,我目前還說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礙于研究有限。至少那時在我看來詩歌,絕不能僅僅是詩歌,那它必然要象征著一些能窺探這個世界客觀真相的一種手段。古典詩則是一個被鐐銬纏身的犯人,但有靈性的人會讓鐐銬變成花盆,培養出鮮艷的花朵。
(注:干活路,就是做工作,謀生的意思,此篇即興寫于煤火邊,興盡罷筆。礙于明天要去讀書,心里十分惆悵,故此也是懶求得寫。后續還有約莫一大堆無聊的話,有機會再寫吧,回到這篇未盡的討論,我刻意避開某些論述的技巧,已經邏輯的嚴謹性,文本的和諧性。就包括我說的這幾個什么邏輯性,和諧性都是我自己瞎編了,更別提文中那些說法也是十分不成熟且沒有依據的,如果偶爾有雷同,那說明我運氣比較好,僅此而已。在其次是大家輕點罵我,雖說自尊心這個東西是個敗筆,但有的時候我就是在乎,這的確不是過分表述的事實)2024.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