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流水,不是一朵晚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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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路人問我,醒著的人
會不會掉進
一潭秋水里
河在遠行,我摸不到青銅器上的漢字
冰涼的舌尖
有焚過煙草的清香
過河沽酒的人
在一口枯井邊附身
到處尋找自己的那張臉
色即是空,那些流水
不是一朵晚香玉
君不見,在一千年前的森林中
我打翻過李白的瓶子
沒有跌倒
我吟過那首詩
皆寂寞
而寂寞則是醉后
流水的天空
深夜里,大魚點燈
岸上有一條長藤
舉著狐貍
獨 白
夜里,他冷肅地坐著
左手的一邊,是一盆綻裂的白菊
右手則提著
剛從夢里抓來的一個長長
的句子
夜又靜又冷
詩歌,星星般純潔
他開始飲酒
——臉通紅
而千堆雪上,月亮并沒有傷
案上的那本
燙金封面的詩集上
有當年李商隱
成噸的淚
送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