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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鳥叫了(舊日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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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平時 發(fā)表時間:2023-11-20 15: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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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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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隨筆,寫于哪一年就不知道了。勤于耕耘者,收獲的時候總會有一些遺落棄在地頭。閑暇時撿拾起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突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打發(fā)寂寥時光的一些散章竟然還在,一直就保存在那虛擬空間里,未曾刪掉。應(yīng)該感謝虛擬空間的開發(fā)者,因為辦公文檔軟件會將你所寫的每一頁帶有文字的文檔自動地保存到了云空間,才又布谷鳥叫了。 重理舊作時,自知季節(jié)離春天還遠(yuǎn),但我還是生怕錯過了繁花似錦的春月,因為人生多遠(yuǎn)行,我們自然無暇光顧家鄉(xiāng)的田野,或無緣嚀聽親切的鄉(xiāng)音。也許陽光里一直就有布谷鳥的鳴叫,只是我們一行人剛剛從遠(yuǎn)方歸來,就碰到了這美妙的音符;鳥歌很脆,帶著一股野性的歡愉,自然心里有所感動,也有對于鳥語的疑惑,是否為相互交流的對話。抬起頭,就見有花瓣隨風(fēng)飄落,輕輕砸到行人的頭上,砸到面頰上,似乎能沁出花香與季節(jié)的美妙。春光如是美好,不能不讓人為之心動。應(yīng)該趁著陽光明媚,走進(jìn)曠野,仔細(xì)看看家鄉(xiāng)春天的模樣。 “布谷布谷”,一陣陣布谷鳥的歌聲,有時候聽起來是“咕咕咕咕”,是否那就象征著春水瀜瀜勤播種,也是春天里的重頭戲。一年之計在于春這句話并不是說說而已,那是需要全身心投入的生產(chǎn)勞動。“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天下富庶,莫為耕種。春耕春播,等待豐收;無論什么時代,都是關(guān)乎國計民生里的大事。于是,人們把布谷鳥的叫聲看成春天的希望,吉祥的征兆,幸福的報春鳥。 其實(shí),春天一直離我們很近,我們卻極少一親芳澤。城市的春天,人們被陷在水泥森林里,也許還有香閣瓊樓掩群花,倚窗憑欄看風(fēng)景的閑逸。如此方寸之地,只能在特定的花草樹木中打轉(zhuǎn),無從領(lǐng)略自然風(fēng)光的旖旎。于是,人們都渴望著走出去,看看遠(yuǎn)處一帶白水繞綠洲,幾處新綠繞新野的美妙,聽聽柳煙深處黃鸝鳴。 布谷鳥的叫聲里,四月的雨絲淋濕了路途,淋濕了歸心。心中想象著“多少樓臺煙雨中”的意境;想象著煙雨樓臺外,四月荷新栽的愜意。當(dāng)然,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中沒有南朝四百八十寺的深沉,只有荷田與墓田,還有杜鵑花。原本我們相約,無論有什么理由,無論路途有多遠(yuǎn),都要堅持走回去,因為那是傳統(tǒng),并不在乎那一份親情與鄉(xiāng)情是否已凋零。只是這個四月天有點(diǎn)讓人捉摸不透,一會微雨紛揚(yáng),一會又薄陽緩照;況那布谷鳥的鳴叫聲又不絕于耳,又一遍又一遍,叫出來別樣的心境。 對于春天踏青,許多人不是沒有時間,就是沒多少興趣。記得那是僅有的一次相邀去踏青,真正是到了人間四月天,鳥語花香地。一群人扎堆湖心亭,櫻花似錦春水邊,柳浪深處聞春鶯,還有長堤倒影湖中景。泛舟一揖綠水中,直到落暉乘帆影。四野無處泊飄舟,夕陽西下三兩人。遠(yuǎn)處湖風(fēng)深處有笛音,岸上和輕吟。岸邊新開張的小酒館掛著酒望子,可以停舟共痛飲。 奔走的四月有雨,不經(jīng)意地淋濕了春天的黃昏。廊橋之外,我靜靜地佇立于春風(fēng)里,數(shù)不清的檐外雨滴,輕濺在青石板橋上,滴答成時光少有的靜謐。多么美好的黃昏,況且還在四月;我依舊一個人美好在遠(yuǎn)方,任樹上的布谷鳥叫醒了任性清明。 我還是有一些明白人們?yōu)槭裁床惶岢騻悖で嗦飞系牟抛蛹讶耍案‘嬼常S青驄,小橋門外綠蔭籠。”香車寶馬無歸路,竟然漉漉小河邊。久違了的鳥鳴里,滿是春水的味道。 四月,布谷鳥又叫了,只是季節(jié)已近晚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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