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掠過直塘的時候,眾荷仰起了臉
院墻上的一根長長的藤蔓
吊著剛出土的蟲子
像一串
新生的鑰匙
斜陽即將沉去,月亮似扁平的彎刀
今天的日子則更像
在慢火上煎熬的
一頓晚餐
四顧茫然中,有位嚼苦瓜的詩人
端起酒杯
對著墻上自己的影子
吟曰:
哪來的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