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有蒙塵,似靜實動。
——題記
皮膚。我只在意、
我的皮膚上長出、
再次長出了灰塵。
就像舊年里、
埋在地下的衣冠,
要再被縫制。
冷靜的天空,禿鷲
在盤算同伴的減少;
一杯涼透的水,
在漲潮的春天、忽爾濕潤。
無所事事的時候,
我開始盤問蟬鳴的過往;
看風箏還原成竹條;
看面具化為近乎實質的幽怨。
看光陰兇狠地撲食猛獸;
猛獸在夜里驚醒,卻誤以為是荒涼。
更多戛然而止的夢,
在爭奪一個、
再續(xù)前緣的機會。
床上,我陷入寧靜的淵藪。
耳邊,有水聲和濡潤的空氣。
被照亮的黑暗中,
一根低沉的弦開始顫動。
振翅的鴿子就在左近,
感覺時間流轉、霧在消彌。
青石板上的跫音,
似臨終前、虛弱、
而篤定的搏動。
它要來了。
我久久等候的宿命。
洪荒是淵源的謎底,
濫觴處有刻意的否定。
生生世世的界上,
一步跨前、就不能退后。
孤本的殘頁里,
一首無人謄寫的詩,
是青春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