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此作整體感覺像是一個很精致又很古舊的青銅器,有細密而泛著亞光的紋理。其文字結構也保持著一種神韻上的對稱與均衡。但此作的問題在于其“三兩棉花二把弓,細談細談”的寫作方式本身。當然也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的說法。但如果你描寫的對象不是它的象征和化身,而只是本體,并且翻翻復復事無巨細地描寫,就會引來一定程度的審美疲勞。如果要比喻一番,此作的寫法就好比刺繡,盡管針腳綿密,但始終處于一個平面。而所謂的一花一世界,更類似于光源的輻射效果,是立體的也是衰變的。
其實我一直覺得玉孚兄有不小的寫作慣性,一開始看見的作品多有驚艷,之后便能夠見到選題和用詞的雷同之處。當然,把一根金針菇切分百刀是庖廚的本事,但當一條道路能夠明顯看到其天花板的時候,將自己熟悉的一切重新打碎成元素,并加入一些新的東西重新拼合,是每一個思索進步的人終其一生不斷在做的事情。我們稱其為啟發。希望這些妄語,能夠對玉孚兄有所幫助。
疏影·落花
文/王玉孚 吉林
春花半落。正心無所托,惹情懷惡。
邊塞風寒,本即開遲,匆匆今欲蕭索。
殷勤始惜芬芳好,恨葉兒、枝頭忙著。
又卻怨、漸老鶯聲,造化心思難度。
誰管人間舊事,曾經消歇處,幾度哀樂。
盡出武陵,飛向眉間,尋取都教成昨。
堪嗟片片隨波逝,韶光景、那堪揮霍。
待及時、秉燭長宵,更把酒樽頻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