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雨后,我總是趴在窗戶上,
看著窗外的那幾株肥大的芭蕉。
那個著青裙的女子站在蕉葉上,
白紗蒙面,隨風婀娜地舞動著,
手腕和腳腕上的銀飾叮叮咚咚,
叮叮咚咚,像晶瑩剔透的露珠,
更像是凝固的時間在隨風滾動。
舞著舞著,就飄上了對面山嵐。
我曾那么焦急地想要快快長大,
長大后要娶她為妻,擁她入懷,
不能讓她一曲舞罷就魂飛魄散。
多年后,我再也沒有遇見過她,
只好娶了對面那戶人家的女孩。
很多次,我坐在發黃的書頁里,
焚香夜讀,或隨手撥弄著古箏。
“公子,你種了芭蕉,又怨芭蕉。”
盆栽
一株儀態萬千,風情萬種的花
從發現,采挖,移栽,修剪到矯形
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過程,
也是一種占有和主權的宣告。
“左三圈,右三圈,一二三四
五六七八,屁股扭扭,脖子扭扭
我們一起來做運動”
做完運動,主人離開了
有時候,他過來澆澆水,施施肥
有時候,忘記了,她便漸漸枯萎。
自古紅顏命薄。她曾這樣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