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著,是姿態,也是寂寞
坐在這里
等你看過來
幽怨,嫉妒,仰慕,纏綿,或者鄙視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時間和地點
譬如現在,我坐在窗前寫一首詩
譬如前天,我坐在廣場上的一角
看著一個女孩子痛哭。不遠處
一個流浪的歌手聲嘶力竭地唱著歌
譬如后天,我端坐在一面墻上
下面,香火繚繞
晚上,又是一場雨
晚上,又來了一場雨
反反復復,一次次,一遍遍
讓樹木動容
讓小草疼痛,而
窗外的路,泥濘不堪
窗內的你,坐在黑暗里
等待著一個驚雷
或者,一道閃電
兩性關系
他或者她
隨手朝湖里扔了一塊石頭
打中了她或者他
躁動是難免的
疼痛是難免的
幸福是難免的
譬如現在的我和你
是如此地渴望著
一塊石頭
窗外的那支花
那支花,開得正艷
他卻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她
有時候,他甚至
有一種辣手摧花的沖動
更多的時候,他想
過幾天,她就謝了
窗外的視野就開闊了
午夜,寂寞的雨
男人睡了
兒子睡了
她帶著耳機,對著電腦前的麥
唱著一首又一首的歌
她不是寂寞的
她的歌聲是寂寞的
這個夜晚是寂寞的
歌聲停下來的時候
窗外,下起了雨
重復
又過了一天
吃的是和昨天一樣的快餐
拿的是和昨天一樣,一百三十塊錢的工資
回到家里,兒子照樣重復了一句:
老爸,你回來了
妻端上來的飯菜,依然是
一碟酸豆角,一盤手撕包菜,一盤回鍋肉
依舊和兒子一起看完一集喜羊羊和灰太狼
二十一點準時睡覺
凌晨七點起床的時候
頭有點暈
不過,沒關系
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