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著腰像一根油亮的拐杖再也沒有直起身來
村頭大年初二我遠遠的望見了她佇立在雪地渺小如一片歸根的落葉
待我走近她以一個成人的禮節噓寒問暖她也回以微笑用盡了一生積攢的慈祥
我的外公從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不在簡陋的屋子也沒留下一張哪怕模糊的黑白色的照片
幾十載的歲月流轉她的孩子在一天天老去我的孩子正蹣跚學步咿呀學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