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碎了
我們可以重新粘合
心碎了
又該如何彌補
縱然彌補
也還是累累傷痕
在不斷進步的歷史上
我們的力量
正一點點減小
小到扶不起一個傾倒的老人
和撐不起一個嬰兒的
小小的胃
回頭看看吧
我們喪尸一般的肉體
是消瘦了
是遙遠了
是不再微笑了
時至今日
我們回不去了
因為回去就要過一次老虎安睡的森林
回去就是置之沒有后生的死地
面對悲傷涂地的果園
我們沉默了
我們退縮了
一個個雷鳴電閃的夜晚
我們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