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天下煦風上
我輩輕松、隨意
變幻著無形的形
黃山的項鏈喜馬拉雅的指環(huán)
天山腳下的奔馬呼倫貝爾的羊群
亞當夏娃的樂園失樂園中的撒旦
天宮里的玉皇地獄中的閻王
濃涂重抹的水墨畫層次分明的框
西山威風的大蟲東海竄出的蛟龍
蓮花座上普救眾生的觀音
大圣也無法跳出的佛掌
從海上和沙漠遷徙到空中的蜃樓
從人心里演化出來的各種魔障……
是誰吹出的風是誰造出了雨
那是個最無聊的話題
天下烏鴉一般黑
可那一只卻是白的
人間大貪都好色
可那一個卻喪失了性功能
把一朵絢麗的鮮花插在臭烘烘的糞堆上
將晚霞里的落日展示成噴薄的朝陽
將蜻蜓的尾彎起喂進它自己的嘴
搶了人家的女友聘了自己的情敵
鋤因殺草劑的普及而提起訴訟
鐮的威風不再而怪罪于聯(lián)合收割機
將易經闡釋得十萬里的不靠譜
還硬說是與時俱進的科研成績
頭破血流互相殘殺
只是為泥菩薩穿何種顏色的衣裳……
我那越來越龐大的身軀
承受不了過多的給予
笑看那些貪得無厭的生靈
不懂得欣賞海闊天空的渺茫
不理解占有整個世界和
擁有一粒沙子的區(qū)別
非法獲得的花之不盡的鈔票
鋪成了床板上的褥墊
不拉屎卻久占一個坑位
還想著將全部蹲位掌控
想要的能要的必須要的不要也要的
背負著沉重的地球……
于是 我將一身的負擔任性地卸下
不在意是漫罵還是驚喜
又一輪的輕松
新的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