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走來,帶著與生俱來的缺陷
我張開嘴巴,風卻穿堂而過
我揮舞雙手,卻仍無法扼住命運多舛的咽喉
冥冥之中蘇醒的春天
我含淚吞下了安眠的藥
我曾夢想有一天
紙飛機會回來
斷線的風箏會回來
心上的傷口,也會恢復(fù)成兒時的飽滿,潤澤,了無痕跡
直到有一天寂寞的風推開了孤獨的門
一位苦行的僧人,蛻變成了一位多情的浪子
我終于相信,紫蘇
一種揉碎的葉子,可心止住流血的眼睛
在北方無人打擾的草原上
一聲狼嚎,驚飛了掩藏在地底的禿鷲
被恐懼撕開的夜之邊防,我悄悄打馬而過
我想說話,讓全世界聽到
我可以不以詩的語言,去粉飾清平
我可以沉默,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去過一個農(nóng)民的生活
我也可以安于平淡,可以和妻子一起去河邊洗衣
可以在無數(shù)個雷鳴閃電的夜里,泡一杯苦茶,和衣而睡
但是,但是,但是
但是我還是想說話
我想說,我和我的前半生
那些關(guān)于輾轉(zhuǎn)反側(cè)夢啊
和令人流連忘返
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