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夢
故鄉(xiāng)在夢里
格外清晰
尤其傍晚時候
余暉掃過
瓦片兒更紅
晚風輕拂炊煙
紅煙囪開始挺拔
小興安嶺趕來
滿載大樹的機車
總在這會兒
悄然去了
夢中
在夢里做了個夢
夢的國度有磚,
有墻
縱是自由
也不在抽象
靈魂與生命可兌換
也可以出售
而其他,如尊嚴
如理想
都為生活所必須
這里并不廣闊
仿佛我站起身來
便能捉住飄過的云彩
可每每試圖走近
又被迅速驅(qū)離
不得已,
我打算賣掉靈魂
稅金卻硬要我支付自由!
只得作罷,開始醒來
撞進另一個夢里
夢醒
迷宮當中走出
一匹野馬,縱使
累的不修邊幅
也毅然脫韁而去
鐵蹄踏過的地方
漸漸有了土壤的樣子
河流幻化為天空,
驚散的魚群學著青鳥
慢慢打開翅膀
去吧,去告訴他們:
“除了自由,
我別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