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螺湖仙子
安于內心的雨水,身后的山林
更大的雨水,形成的湖面
奠定一座山的基礎
拾一片葉子安居,拾兩片葉子
我會駕起一葉小舟,安然度過流水
泛出的魚白
玄幻之美。鳥兒是另一枚旋律
如一縷縷炊煙,穿過眼前的竹林
落于水面,惹得水聲四起
我感恩,悲涼與我和衣而眠
感恩,拾起的每一次生活——
魚蝦貝殼,因為放下而存活的先例
暖家
父母安好,安于現狀
安于從新區的家中走出去
再回到家中,洗衣做飯
這一切,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請假
購幾件物品堵住母親的嘮叨
父親的寂寞。在雪未來之前
往家趕
還須給遠嫁他鄉的三個妹妹
分別打電話。三個妹妹就是
三口之家
計算好日子,擬定在相同的時間內
如約而至。令一場雪沐浴
在每個人的額頭上,把臉凍紅
形成粉紅的水滴,落在門口
讓三個外孫呼出比雪還要白的稚嫩
——爺爺奶奶
還須讓那個未曾謀面的新媳婦
喊出爸爸媽媽的陌生感
騰出一條禮讓的通道
大雁南飛
大雁南飛的情形,一閃即逝
一種從未有的平靜,掠過耳旁
所謂風聲,苦澀,含淚而去
僅僅都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一句
令我們捧在手心里
但可以理順愁緒,理順一字排開后
成為人字的形式,生命的高度
藍藍的天空,與地面隔著幾層紙頁
讓我們一味地抒寫。抒寫落下去
此后又回到字面上的理由——
一條清晰的路徑
我們無法洞悉大雁的理念
以及如何咬住天空。一朵白云
劃過身邊之后,又被風緊緊地追趕
被日子追趕,煽動羽翼,比煽動謊言
要好
很多次,我在揣測大雁飛行的距離
與我從某個時刻的遠離,須多少路程
要走。現在是寒冬,雪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