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領悟，一些頭腦中閃爍的思緒
“月英疑流水，春風含夜梅”
在詩詞的領域我嗅出一種人間的大觀
吟誦于雅座上
這不是說作古的人讓人驀然一驚
我要說的是眼前掠過的下海的淘金
打工仔與打工妹的舊版，還可以捋清一些
我想捋清的花燈初放了，那也是人間煙火
所遇古的水流，在意念里
閃過
一些更換馬匹的車流
每年的元宵節就如此日下吧
湯圓的千家萬戶——
我又不免說到的意念……
可惜這么多年
我沒有捋清過，一點也沒有捋清過
——龍燈的傳說消失在物質里
消失在先輩的訴說里
先輩說那時候啊城里鄉下有太多的古典
“三百內人連袖舞，一時天上著詞聲”
——娓娓道來的一驚……
一些遙遠而沸騰的觸不可及的一驚？
文化和愛，當我聽到
它們正以枯竭的河床之態
無奈地注視著我們
我就不去說次次時代的押注
在無奈地注視著我們
我只是說所有不曾解往的歡騰
在眼前——
“哈，這夜晚放飛的孔明燈、火樹銀花、火樹銀花……”
青草
我們必得欣喜
這不經意間集合的綠意，連片為芳澤
我們必得攫取……當我們從豢養的鳥鳴中攫取
這些人世間的稚嫩
一些鮮活而陽光的表情
我的學生在教學樓前的臺階上走過了
一茬又一茬——
必得的甜蜜，和相似的滋潤
只要春風和煦，或者雷電交加
這些天地間放飛的明燈
就能必得新穎
嫩芽
氣溫抬高一毫米
你的白晝就上浮一毫米
你還得接受
陽光的指認
說著鮮活的話
說著羞澀和違背萬物指令的話
——一茬又一茬地萌動心思
而說到草木蟲魚的情態
你就對著日子，欲望窈窕
是的，窈窕
那些流程和枯萎往事
在繁華之后，可以洞開，
——門第是掩飾不了的
返回
這時候你只需迎接
臉頰上的云朵
眼眸里復出的云光，就可以
告別嘀咕、小喇叭以及腹誹的面容
我討厭真情外露
而我們贍養的精氣總在霧里消散
那時候的明媚，如果你展開
返回時我會這樣問自己——
梳理天光
我們需不需要
挖薺菜
大地越來越清新
我看見枯枝上綻綠的三兩影子
去了三月
午后的三月多么嬌嫩
陽光和原野
多么嬌嫩
些許提著生活的人，長時間貓動的身子
多么嬌嫩
光線沉著的時候
天空愈發的鳥鳴，坡沿上的村舍
春意，多么嬌嫩
挖薺菜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遙遠而又切近的影子——
哦
多么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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