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來越接近泥土顏色了
千年的風聲,一個人的吶喊
毫無疑問成為不朽的論調(diào)——
“泛黃的日子,得給時間添加一件衣裳”
這是我從地上拾撿來的詩句
按時走了一圈,一枚葉子的放肆
晃動整個村莊的葉落
在時間中數(shù)過的村莊——張莊,李莊
還有更遠的村莊,不時落在我的腳下
成為一個過往
在一張兒時的圖片上,我習慣性
用蠟筆圖描,之后毫無理由地刪除
爺爺奶奶早已離開村莊
這不是刪除的理由。月光無時不刻掛在
當初的枝椏上。這是風吹不走的落葉
現(xiàn)在我落在遠方,正在面臨饑渴
我也是一名教師
與往常喝酒沒什么區(qū)別
僅多了一盤花生米
像是多余的話語
咬著咯咯作響。一杯酒一粒人生
數(shù)一二三,或者一加二等于幾
這不是語文的范疇
逐漸涼意的秋,不可逆轉(zhuǎn)
與9月10日發(fā)生碰撞
與我發(fā)生碰撞,絕對不是911
一顆冰冷從我左肩落下來
——肩周炎。右手的道理趨于彎曲
適合秋的信號不折扣的
再次落在酒杯中
對面的老師能喝幾杯酒
我抬起左手,一言難盡
村莊,點燃我的激情
是的,村莊其實就是一個久遠的符號
生銹的稱謂——“丫頭,黑蛋”
他們落在城中的角落里,翻新,粉飾
不肯遠離的人,都是一把用舊了的鋤頭
和鐮刀。用舊了,就擱在墻角邊蹲下
抽一口煙。順著煙的方向,刮起另一種風
呼應山林。秋水的安靜,攜一枚落葉與
一塊石頭旁張望
看見那枚落葉時,葉就走遠了
延續(xù)水聲,風聲。時常疑為落葉的方言
安撫每一間屋頂。一直擔心秋天會說出
——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