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時候,日子過得好慢,
一天望不到黑,一年望不到頭。
總想快快長大。
現在,節奏越來越快,
剎不住,也慢不下來,漸漸吃力,吃緊。
一不留神,就三十,四十了。
每次回家,看到衰敗的老屋,
和年邁的父母,更是膽戰心驚。
如果我未長大,父母未老,多好!
葉耳約我去登羊臺山
葉耳打來電話,約我周五去登羊臺山。
葉耳能說會侃。這次我倒要見識一下,
看他如何把一座山侃成一首詩歌。
然后,我們聚餐,喝酒,吹牛。
再在晚上的詩歌朗誦會上,
讓他把那座山又給變回來。
那個紅蘋果
那個紅蘋果,在夢中二十年,
現在,貯藏在冰箱里。
你一直留著,到最需要的時候。
(只是,千萬別停電。)
他嘴角的飯粒
酒足飯飽后,他很威嚴地打了個嗝,
用紙巾擦了一下,走了出去。
所有看到他嘴角那粒僥幸逃脫的飯粒的人,
都是一些饑餓的孩子。
在這個和諧的城市里
我們吃同樣一種米,喝同樣一種水。
看同樣的新聞,忍受同樣的規章制度,
接受同樣一群人的干涉和監督。漸漸地,
我們開始用同樣的語調說著相同的話語,
晚上,抱著相似的美女做著內容相同的夢。
在這個城市,我們越來越像同一個人了。
(備注:葉耳,湖南作協會員,客居深圳的自由作家,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