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兒子重感冒了,打了三天吊瓶。
每次開好處方,我先帶他去買玩具。
護士說:小寶貝真不哭呢,好勇敢!
嗯,我早早用玩具買來了他的勇敢。
嗯,我也曾收買過別人或被人收買,
用一首詩歌,一個微笑,一個承諾。
只是,一直不曾被官員和敵人收買。
他們要得太多,給的太少。
天黑了
抱著兒子走出醫院,路燈亮了,天黑了。
兒子說:爸爸,我不記得回家的路了。
我說:別怕,有爸爸呢,爸爸可厲害呢!
同樣的話,多年前老爸說過,老媽說過,
后來,二哥被一伙小痞子打得頭破血流,
抱起大哭的我說:別怕,二哥可厲害呢!
路燈
朦朧的路燈下,
看不見對面的喧嘩、繁華。
我是寂寞的,也是平靜的,
不想走得太近,
只想把他們虛擬在一些虛無的文字里。
并好好地愛著這些虛擬
和虛無的曖昧。
深圳的每個人都是有來歷的
靠窗的那個大漢收廢品起家,現在身價億萬。
左邊是他哥們,管著三條街道和上百個兄弟。
對面儒雅的中年人,是老書記的小舅子。
剛走過去的那個人可不簡單,
他千嬌百媚的妹妹是新調來的某官員最得寵的情人,
轉手一段工程就凈賺了兩千萬。
那邊,那個抽劣質煙的猥瑣老頭有三家工廠。
來深圳的每個人都是有來歷的,不要忽視,
比如你老陳,骨子里就是個詩人。
比如我老胡,將來必定大富大貴,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