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沒有路,原本只有一條小徑
通往山頂。采藥,懸壺濟世,度過
一座城池的安危
我們掐滅火苗,不如釋放出更多的火苗
不如將原有路程一次次拓寬,或者開辟
更多的路徑。讓流水從四面合圍,沖破江南
安于淮河以北
安于時間種下每一粒種子,種下桃花
梨花,以及一場雪花。并在哲學的范疇內加以
理解與消化。形成手指的方向,握緊每一只筆
置夜幕于不顧,抒寫黑,也抒寫白
還須攥緊每一粒砂石的尖銳,于每一個
環節之中。讓每一秒滲入體內,滲出鮮血
你也不會喊疼
無求
堅持水的方向。以山清水秀
為立足點。坐實一個敞開的湖面
養魚,養一簾蘆葦,暗藏魚兒的撩撥
也養天空。領一群鳥兒日出日落
以湖水為一面鏡子,模擬飛翔
適時挑起一場紛爭,或者啄起魚兒的語言
與時間對壘
此時有風掠過,輕輕穿過你的喉嚨
湖面的行為遠不及日子的準則
一再地落下來。成為秋葉,或者
一場雪的鋪墊
只取夜晚的水聲,練習用腮呼吸
成為魚兒的習慣,適應水的法則
安靜地聆聽夜的教誨,努力不使夜
發出太多的聲響
樸素
這樣的裝束,與年齡相仿
接近連衣裙的白。花邊的形式,暗色調的枝葉
簡單地勾勒出夏天的素材
就坐在這顆樹下吧。切開西瓜
有水流出來。但不會攪動池塘里的水
流進屋內。荷葉站直的身體,比我還高出一頭
她用一塊潔白擦拭手指,水就蕩漾開來
我不打算猜出她的芳齡。夏天的葡萄
紅的惹眼,紫的透亮,適合風再次地吹拂——
熟透一件衣裙的由來